搞定后平稳的放下,神定气闲地揭开盖子。
“至尊宝!!!”
一众人都直了眼睛:
那骰子颗颗晶亮在散落在盘中,两个二点,一个四点,一个一点。
正是万中不出一的“丁三配二四------绝配”!
“啪啪啪——”,庄家其后之人击掌而出道:“难得难得,在我鹰鬼的场子里可是几年没见着至尊宝了!”几乎被大鼻子遮住的三角眼中闪着阴狠的绿光。
我坦然地回视,他话里的深意自是“天知地知他知我知”。
古人出“老千”远没有现代人高明,单说这骰子只有两种玩法:
一是玩铁;一是玩水银。
道行浅的玩的是前者,道行深的自然是后者。
庄家能摇出四个六靠的是吸铁石的功劳,
而我则拜当年《树立科学新风尚》的暑期社会实践所赐,对这加了水银的骰子略有研究。
“诸位有礼,在下笑纳了。”我毫不客气地收起满桌的银票。
不料那鹰鬼大掌往桌上一拍,条条青筋暴起道:“且慢!爷下十万两黄金,和你赌一局!”
我慢斯调理地收起厚厚一沓银票说:“来一局是可以,只是在下没有那么多注银跟。”
他似笑不笑地说:“爷不要你的注银!”
我问:“那你要什么?”
他答:“爷要你这条命!”
“哼,”我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刚才不是还说,没钱要狗命有什么稀罕?现在怎么又反悔?”
鹰鬼阴森的□□:“宋老癞子五年前发了笔横财,夜夜豪赌输光祖业盘了商行,小妾倒有几分姿色,却被他先一步卖了,这种人的命爷要来做甚?小崽子你不同,爷就是用十万金子买来暖床都不亏,嘿嘿,更别提你这双手了!哈哈哈......”
我避开他伸过来的爪子,心理好笑,这XX鬼爷上赶着做善事我为什么要拦:“成,20万两!只不过...好事问一句,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就敢随便开这价码?”
“什么人嘛....在京城的地界上,只认钱和权,什么人?哈哈哈,只要你不是暗宫那人和金銮殿上那人,爷就没有什么不敢动的!只不过那俩人来这里干嘛?”
我一怔,喃喃重复:“...暗宫那人...来这里干嘛....”
那厢鹰鬼已经开始摇骰,胡颠乱倒“稀里哗啦”一阵瞎折腾,“咣当”一放,眼都不带眨地打了开来,众人一片吸气。
鹰鬼狂笑道:“爷打娘胎里出来就会转骰子摸麻将,我要满园春,他不敢来四枚星,我要混江龙,它不敢摆雁行儿阵。骰子落到盘中是哪一点爷都听得清清楚楚。怎么样,小崽子,你可是服了?”
那四枚骰子分成不规则的八半,却是一套“至尊宝”加一套“天牌”。
这不单单是赌技,竟然用上功夫?
怎么能忘了这茬儿......
我故作镇定道:“您既然要赌我的命,这规则自然应该由我来定。”
后话在嘴边转了几圈,酝酿好久才决定吐出:“不赌牌九,我专赌小,一局定胜负!”
他皮笑肉不笑的上下打量我道:“好,随你!”
动作不带停止的直接单手开摇,动作大幅而凌乱。
再次开盅,不出所料四颗一线,只露出其上的一点。
我正准备接过骰盅,却被拦住:“幽儿,我来... ...”
那声音低缓清柔,听在我耳朵里却一阵发虚:
两眼一摸黑,脑子里不断盘旋“筷子筷子筷子”... ...
如果你有差点见上帝的经历,别说是筷子,就是他妈XX也打死都忘不了。
我握紧盅盖,迟疑着。
冰心奶奶说:我不知道生命是什么,我只能说生命像什么。
倒霉的我说:我不知道人生是什么,我只能说人生像什么。
人生仿若一场赌局,每个人都想赢,但总要有人输。
成败的差别只在于....你敢不敢下注....
苏和,你敢不敢下注?
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道:“老婆,你....千万别让我把自己输了....”
馨的笑容犹如水中烟月,华光满溢,飘渺而空灵。
他拿起骰盅根本未摇,只是略略一个翻腕放下,轻巧如蒲公英团飞。
真相离我一步之遥,我却没有胆量揭盖来看,不断暗示自己:
骨骰都不结实,更何况这种做过手脚的,破了碎了都不能说明问题。
退一万步讲,这个世界高手林立,一小屁孩儿说不定都有化粉的内力,这也不能说明问题... ...
开脱的理由还未足三,馨已然拂袖打开。
只见蒙蒙白雾中绕着一缕轻烟,如九天云龙腾云驾雾,又如五爪蛟龙翻云覆雨。
哪里还有骰子的影儿?
最小...
什么都没有绝对是最小....
我一阵眩晕:
两个月前的魁选,恼羞成怒的筳秋,渴望饮血的宝剑;
数小时前的状元楼,阴阳怪气的孟诩,步步紧逼的情势....
过去种种瞬间连成桢桢回环的影像,
那支破空而出击飞宝剑的筷子与馨定住孟诩的筷子逐渐重合。
在这片萦绕的白雾中,答案呼之欲出。
...还是赌输了啊......
我下意识地闭起眼,胡乱搪塞道:“老...那个,馨.....我去茅厕喝口水,你守着拿钱.....”话音未落就绕过呆若木鸡的众人,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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