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听消息的游铎回来了，跑得气喘吁吁的。
步欢嘲笑他：“体力太差了。”
程锦看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又看向游铎。
游铎道：“第2局。他们突击检查的是第2局，我们这里只是顺带。楚辞说他们在第2局时看到了有人正在销毁一具无名女尸，并且拒绝做出解释。”
“……然后他们就偷了只手出来，转手就塞到我们这来了？”
游铎摇头：“不知道，楚辞什么也不肯承认，真想揍他。老大，第2局是国际情报局，要找人去探探情况吗？”
“去提醒他们尸体没有销毁干净，有只手被送到我们这来了？他们不会承认这手是他们丢的，这种要销毁的尸体肯定牵扯到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情。”
叶莱道：“安全部就是这样。”
“你都来半年多了，对我们部门还是没有归属感？”步欢晃动身体去撞叶莱，叶莱举手一挡，宽大手环上的尖钉闪闪发亮，步欢“嗷”地惨叫一声。
程锦去谢铭办公室。
杨思觅跟在他身边：“我和你一起去。”
程锦看看他，然后把他拉到西北方向的楼梯下。他们这栋办公楼是长方体，四个角上都有电梯和楼梯，西北方向是试验室区域，经常有尸体类证据出没，所以走这边的人较少，很安静。
杨思觅靠近程锦，把脑袋靠到他的脖颈处。
程锦抱住他：“怎么了，思觅？”
“不想你去查这种东西，会得罪人，被人视为眼中钉。”
程锦笑了，好一会才停下。
“你还会注意到这种事情？我只是查案而已，哪边的案子我都查，没人会对我怎样，最多也就是有人盼望着我出点差错，但要我出错也没那么容易。”
杨思觅一口咬在程锦脖子上。
程锦失笑：“哎，别闹……”
楼上有人趴在栏杆上吹口哨，是实验室的方圆圆。
“你们开房去吧！刚刚我还和人打赌，说你们今天会不会出现在这里，果然……”
他们这楼梯下人少安静，时常有人在这里打电话或者聊天之类的，程锦和杨思觅在办公室时偶尔也会过来。
程锦笑道：“我们就走，不分散你们的注意力了。”
看到杨思觅和程锦一起过来，谢铭没有说什么，只笑道：“你们的衣服不错。”
程锦无奈：“谢谢，都是思觅的品味。”
谢铭倒了水给他们。
“你来是为了那只被步欢啃了一口的手？既然已经送到你们手上，那就查一下吧，不过不要记录在案。”
“私下调查吗？不会有人来指责我们越权调查什么国家重要机密之类的吧？”
“不会，屈跃已经答应认领这事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他会出面说特案组是在他的授意下查这事的，不过你们还是小心一些，尽量别惹麻烦。”
既然屈副部长也掺合到这事里面了，看来这水还真挺深。
“第2局有什么问题？”
谢铭不露口风：“难说，或许什么事也没有。”
程锦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拉着杨思觅站起来，准备离开。
谢铭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一直忘了和你说，你得了个红旗勋章，表彰你领导的特案组完美地处理了木伦市的危机，到时会有个小型的颁奖晚会，特案组的人都要参加，时间还没定，到时我再通知你们。”
红旗勋章是安全部的最高荣誉之一，安全部的人以得到这个勋章为荣。
程锦却不知道要作何表情，他们解决过很多案件和危急情况，得一个红旗勋章也算正常，但为什么偏偏是木伦市那次？
木伦市的事件里他们基本什么也没做，回来后他也没往上汇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含糊地说明了下情况，难道领导们就喜欢这种模糊不清的神秘感？
程锦木然回应：“那没其他事，我们先走了。”
谢铭很不解，难道没人和程锦科普过红旗勋章是什么东西？很多人一辈子也拿不到一个，他进来还不到一年，就得到了一个，居然毫不动容？
出了谢铭办公室后，程锦问杨思觅：“你有红旗勋章吗？”
“有几个，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你要看？”杨思觅开始回想自己给扔哪里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
“不用，没什么可看的。我只是想你参加过很多特殊任务，肯定应该拿过红旗勋章。”
“是没什么可看的，造型很难看。”
程锦失笑：“这个不能在别人面前说。”太拉仇恨了。
“哦，好。”
检验室很快提交了一份初步的证据检测报告给程锦。
那只手是女性的右手，是死亡后被砍下来的，死亡时间不好判断，但应该是近一两天之内，手的主人很年轻，二十来岁，身份还在鉴定中，不过一般是鉴定不出来的，因为数据库不完善。
韩彬道：“他们还漏了一些信息，那是只艺术家的手。”
步欢附和：“没错，很有气质，学音乐的还是模特之类的？”
韩彬道：“那手是很漂亮，但我要说的是那只手的主人可能是学美术的，手指习惯用画笔，手上的皮肤上有很淡的颜料痕迹。我们检验室的人应该还在验那些痕迹的成分，大概迟一点结果就会出来。”
叶莱同情地拍了拍步欢的肩膀：“你不该说话的。”
步欢抓了把头发：“的确，今天不是一般的倒霉。”
小安道：“还好啦，都不是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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