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下来,远处的夕阳也开始缓缓的从天际落到了地平线下,只有一个小小的半圆弧还散发着剩余的光芒。然而这些微弱的光芒却是卧房里仅剩下的光亮,那个双黑的俊美青年此刻就正静静的坐在窗下,看着外面的夕阳。
那场事故发生的时候埃文已经十二岁了,布隆兰的王储一向有着非常良好的记忆力,这一点在他刚刚接触现代式的贵族教育时就曾经引发了周围无数人的赞叹与欣慰。
所以他也能非常清楚的记住那个曾经追逐在自己身后,央求着要跟自己学习击剑的小不点,在知道他的王储堂兄完全无法从排的满满的王储课程中抽出功夫来应付他们后,是怎样站在毫无王子形象的在布隆兰皇家花园草地上撒泼打滚,大哭大嚎的克拉尔身边,用一双委屈又纯真的黑色大眼睛巴巴看着自己的。
然而现在,对面的青年却脊背挺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与冷漠。
埃文看着眼前的这一景象,眼中的神色也渐渐柔和了下来,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他失踪了多年的堂弟,对方都是一个优秀的布隆兰青年。
随后王储殿下又看了眼青年怀中抱着的那一个脸蛋精致,却与青年有很多相似的容貌特征的可爱到暴的女婴。
好吧,也许对方还可以是个好父亲,一个年轻得有点过分的好父亲。
仍旧保持着单身,并且早已清楚自己的婚姻不能自主的布隆兰王储不知道自己是该嫉妒是该嫉妒还是该嫉妒……
“夕阳很美丽。”
埃文走到安静的双黑青年的身边,他站在窗下同样看着天空中渲染着最后一丝艳丽的色彩渐渐消失,王储用着西大陆通用语轻轻道:“很难想象,在混乱的阿拉耶也能看到这种美丽的景象。”
青年没有回应他,目光仍旧落在窗外,就连他怀里的小家伙也没有施舍给布隆兰的王储殿下一个眼神。
“我为我的士兵对你曾经做出的无礼举动而道歉,”埃文回过头来,看着青年真诚的说道:“我只是想请你过来,你知道,你的样子长得很像我的一个亲人,一个失散了多年的亲人。”
他仍然用着西大陆通用语,一如既往的温和,“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么?就只有几个问题而已,问完后你就可以回去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家在哪里,你会安然无恙的回到家的,我向你保证,以布隆兰先哲的名义向你发誓。”
在俊美的脸侧举起右手三个指头的布隆兰王储看着闻言缓缓扭过头来看向自己,神情冷淡的青年。
那张脸实在是太过酷似布隆兰国王的兄弟,罗得里克亲王。
只是,罗得里克叔叔的笑容总是温暖而慈爱的,他会亲切的拥抱他们,微笑着在他们的头顶轻轻揉搓,弄乱他们整齐的头发,而眼前的青年,却像一柄锐利的布隆兰军刀,孤单,骄傲,瘦弱的身体到处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芒。
回想起以前亲人的埃文心中微微酸涩,但他还是微笑着伸出了手,“我是埃文•冯•布洛姆菲尔德,你听过这个名字么?”
他见对方没有反应,便又问道:“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冷漠的青年淡淡的看着埃文伸出的那只手,对方的手指白皙修长,而他所有的动作与声音似乎都蕴含着一种特别美妙的韵律感,青年也缓缓抬起了自己没有抱着孩子的那一只空闲的手。
然而紧接着下一刻,埃文就为他低估了某个青年的凶残程度而付出了一些小小的代价,当突然预感到危险的布隆兰王储脸色猛变的时候,他已经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躲避对方迅速的动作了。
在一阵“乒乒乓乓”的桌倾椅倒与一声声“殿下”的惊呼声中,被机警的近卫长猛地扑倒在地,在床头的突起上撞到了额角的埃文用手掌捂着额头,要不是有近卫长的帮助,他险些都有些爬不起来了。
看样子他的反挟持演习还锻炼的还不够,只差一点点,如果不是那个青年看上去体力有些不支,手劲儿不够,他的手腕险些就要被对方给扭断了。
“别伤害他们!”
布隆兰的王储殿下及时大喊了一声,才使得他的近卫兵收起了随身携带的枪支,改而徒手捉捕劫持未遂的罪犯。
“殿下,您没事吧!”
“我很好,不用担心。”埃文接过近卫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着额头,看着那个想要冲出门口的青年伸手矫健的踢腿,横扫,挥肘。
十分优异的格斗技巧,如果被殴打的对象不是他的近卫长的话,埃文还是很有兴趣来近距离观赏这种搏击术的。
青年的身上有着一种很难驯服的野性,骄傲,勇敢,甚至不畏生死,可能还一直独来独往,因为他似乎只相信自己,而将任何人的保证都不放在心上。
而且,埃文只需微微低下一点点的视线,就能看见在那个有些摇摇欲坠的青年怀里,用弱小的双手双脚攀抱在挟持未遂犯身上的小女孩。
对方虽然看起来只有两岁左右,但她却既没有因为这种突然地混乱环境而惊慌,也没有因为突然闯进的陌生人而哭闹,她此刻正睁着一双情绪空洞的黑眼睛安静的呆在青年的怀里。
这是一个好孩子,在手腕的疼痛中埃文有些走神的,瞧瞧,她甚至还早慧的知道怎样才能不给她的劫匪父亲添麻烦,空出双手来突袭与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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